无为往事丨父亲的收音机手表和鹦鹉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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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收音机、手表和鹦鹉鸟

沈冰

父亲离开我不足一千天,在我的记忆中,他生平最喜爱的三样东西是收音机、手表和鹦鹉鸟,他最眷念的地方是无为黑沙洲那块为之奋斗过、为之流泪过的地方。

在那个没有网络的六七十年代,父亲节衣缩食,买了一台红灯牌收音机。父亲平时爱收听国外新闻台,了解一些国外大事,在当年全国上下一片红色潮流中,这是绝对不允许和禁止的。因为此事,被镇上建筑队某人告密,父亲受到处分,并下放到无为县黑沙洲公社北沿六队接受劳动改造。那年我三岁,姐姐六岁,从此全家在洲上开始了艰苦的生活,直到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,才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,父亲得以回城上调,我也有了一份非农业户口。历经无数坎坷和磨难,家人闲聊时不免有些责怪父亲,是那台收音机招蜂引蝶惹的祸,父亲听了也不辩解,饱经沧桑的脸上总会浮现一丝苦涩的微笑。

父亲生前用过的第一块表,也是伴随他一生的是英纳格手动机械表。那时我上小学四年级,记得是夏天买的,父亲接受听国外新闻招致的惨痛教训,出门时总是用衣袖紧紧掩盖着手表,不敢显摆,生怕被别人发现。只有没外人在场时,才捋出上衣袖口,在我们面前炫耀一番。夏日的夜晚,一家人聚在一起纳凉,凉风从长江里柔柔地吹过来,父亲的手表在星空下闪着幽幽的亮光,那一刻,父亲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份同年人的羡慕和渴望。

这块表是父亲隐瞒着母亲花了当时天价三百元,托人从上海购回的,也不知道他是攒了多少年的私房钱才达成心愿!其中根根底底,他在世时从没有透露丝毫。要知道,当时三百元钱足可以盖三间瓦房,购买如此奢侈品,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。后来听母亲说起父亲的过往,从中多少了解点来龙去脉。父亲十六岁独自一人去荻港学习瓦工,从学徒到技术精湛,也是吃尽了苦头。他的手艺自然在黑沙洲乡数一数二,名气越大,揽的活儿也越多,无论春夏秋冬,很少闲着,总是早出晚归,忙忙碌碌,所以父亲私底下有些积蓄也是很正常的。

父亲无论是干活还是睡觉,都会小心翼翼地戴着这块表,堪比喜欢自己的子女一样,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。

八十年代初,父亲回调荻港石灰厂上班,也总爱跟戴手表的人比价比档次,回来就美美地讲给我们听,当讲到别人流露出羡慕嫉妒的口气时,他泛红的脸颊上就会洋溢着得意的笑容。

后来父亲生病住院了,我一直陪他从芜湖去南京转上海检查,但始终查不出确切的病因,父亲自感时日不多,早早把戴的这块视为珍宝的手表,郑重其事地交给母亲。父亲最终没能战胜病魔,念念不舍地离开了我们,成了我们心中永远的伤痛。如今只能把所有伤心埋在土里,砌成墓,刻成碑。

父亲在世时,饲养过一只鹦鹉鸟,每天一早,父亲就会站在鸟笼下,听一番清脆悦耳的鸟语。如今父亲走了,唯有那只孤独的鸟儿,每天里学他咳嗽声、讲几句酷似他的话,在屋沿下凄凉地回荡着……

鸟儿也许不通人性,不知道这声音现在听起来是多么忧伤;它更不会相信主人早已经逝去,只有模仿着声音永远在无果中寻觅它熟悉的身影。而年迈的母亲,听声如见人,逢人便叨叨父亲没有走,说这只鸟儿就是父亲有意留下来陪伴她的。此情此景,让我泪流满面,写下《思念父亲的日子》,表达一个儿子无尽的思念。

父亲走了

岁月烙印着记忆

深深纠缠着曾经的陪伴

那高大身影无时无刻

霸道着挤进我的生活

父亲走了

残酷地带走我的伤心

总想着是一次旅行

没有归期

父亲真的走了

没人相信

那么好的身躯

化作灰

磨成刀

雕刻成永恒墓碑

将所有的泪水

深深埋葬

作者简介:沈冰,安徽芜湖市人,年退伍军人。文学爱好者,朦胧派诗人,曾担任部队报道员,《铁道建设报》通讯员。

来源:原野牧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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